夢

一

在父親的車上經過一座仙山。山上雲霧繚繞，滿是巨大的神仙泥塑，可敬可畏但不可怖。我拿出手機想拍視頻給伴侶看，其中一個神仙忽然「轉頭」看我，我一驚，但定睛一看，原來他的頭是機械可動的，轉到特定的角度就停頓半秒，然後又轉回去了。心裡覺得好笑。

半年還是一年前的夢裡，我爬過這座山，不記得有沒有神仙泥塑，但有廟。

二

父親讓我下車，自己回家。我隱約記得這裡離家很遠，便問父親要多久。他說不遠，走路也就半小時。我走了一陣子覺得仍然離家很遠，正想著要不要打車，可轉個彎就忽然到了，也見到了外婆和媽媽。

三

我不記得自己寫過這些方格紙上的文章，但讀來覺得有趣，上面還有批注。「這就是你寫的啊」，有人說。

我常夢到寫作。2021年年底最迷茫的時候，在今敏《紅辣椒》裡面那座遊樂園裡，我被塞了一張紙條，展開一看，只有一個法語詞，écrire（寫）。而我只在2014年夏天修過一門法語，早就忘了。

2025年10月19日